,罪行已然犯下,现在再来看她,又有
什么意义呢?
现在呢,可难说得很。但是昔日,我们曾经是战友,我们曾经是短暂的爱侣,
我们曾经走过相同的道路。
许久以前。
无边无际的乌萨斯北原,凛冬已至。
这是令人恐惧与凄凉的地方。天地间皆为一片凛冽,视线被满是阴云的天空
与苍白所填满。狂风像一柄柄刀剑一样切割着荒芜的大地,满天的飞雪如沙粉似
地黏在高耸的桦木林间。在极寒最冷的时候,低于零下四十度的气温注定了这片
土地很难有城市与文明,只有孤岛般的几座村寨与矿区。而离开了孤岛的生命就
像是毫无准备地被抛入大海的旱鸭子,在这片冰冷的大洋中冻结,凋零。
这里就是地狱,不同于层层燃烧着烈火的火狱,而是白色冰凉的地狱。
塔露拉顶着狂风,冒着飞雪,垂着无力的尾巴,在北原上步履蹒跚地行走着。
她只穿着一件看起来颇为单薄的乌萨斯军装,依靠着身体内燃烧的法术保持着勉
强的温暖。她已经许久没有进食,许久没有休息。渐渐地,年轻的德拉克少女已
经接近了极限,脚步也越来越慢——哪怕再坚强的生命体,在不能进食获得能量
的情况下,也注定无法坚持太久。
真有几分被放逐到荒野中的滋味啊。只不过,并非乌萨斯的皇帝下达了流放
的命令,而是亲手杀死了养父科西切公爵的自己。在那条毒蛇死前那阴惨的笑容
中,自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逃离了城市,逃离了文明。
而此时,在这冰天雪地中迎来生命的终结,或许就是自己的宿命。被那条毒
蛇带走时是一个人,临
剑。
驾!」
人点了点头。
加一个『前』字。」
「哼,为虎作伥的家伙……」
剑,从慢慢停下的黑马身上跳了下来。
「目标就在那里!抓住她!抓住她!」
死时也是一个人……呵,真是有些讽刺呢。
向自己的眼神就像觊觎着王冠上珍宝的窃贼。
去找一个能避避寒的地方,再慢慢细说吧。」
按着那肩章上的标记,塔露拉叫出了男人的军衔。
皑地绝无神采;空中飞舞着微雪,而放眼这片满是积雪
「……这又是怎么回事?」塔露拉抿了抿嘴唇,追问道。
走了过来,「科西切公爵的养女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?」
轻轻地抬起左手,轻声吟唱着短小精悍的咒语:「血火同源!」
的气味中,这支乌萨斯的纠察队全军覆没,化作了冰雪下的一把把焦灰。
「这件事说来也话长了。」学着她的腔调,男人自嘲般地回答道,「纠察队
似乎是因为看到了他人的缘故,塔露拉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,内心也
「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,女士。」牵着那匹黑马的马绳,他慢慢地向塔露拉
「尼古拉。哲科夫,乌萨斯第三哥萨斯骠骑兵团所属,第一突击集团军司令
乌萨斯的北境所余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