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柔这才发现,她竟然被吸进了梦中自己的身体里,两者合二为一,而聂云就倒在她怀里。
“这……”闵柔迟疑了,虽然她心里已经被深深感动,但从小到大的道德约束始终让她心有顾忌。
“娘,你……你……你能……能亲我一下么?”聂云说话渐渐吃力起来,似乎下一刻就会断气似的。
闵柔心中越发震惊,但却也有一丝羞涩欣喜涌上心头。她檀口微张,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聂云没有说话,只是痴痴地望着她,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如火的爱意,看得闵柔越发羞涩,红晕布满双颊。
旁观的闵柔正急得团团转时,突然感觉一阵吸力传来,然后眼前一花,就看到聂云那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她。
“啊……云儿伤得很厉害,师兄,你快过来!”闵柔回头喊了一声,再转头时却看见聂云那双充满遗憾的眼睛。
“我……我这是又做梦了?”闵柔摸着湿漉漉的脸,心中那股悲痛悔恨的情绪似乎依然萦绕于心,久久难以散去。
“娘,你好美!云儿爱你!”聂云再次深深地望了闵柔一眼,像是要把她刻到脑子里,然后眼皮慢慢合上,气息全无。
闵柔羞得脸通红,但感觉到聂云那冰凉的双手后心中又是一酸,便停止了挣扎,柔声道:“云儿,我不脱下来你放心!”
梦中“闵柔”也愣住了,她连忙冲上前扶住聂云,眼泪如珠串断线般不断落下,哭道:“云儿,你……你为什么这么傻?”
“云儿……云儿,你醒醒,我答应你,云儿!”闵柔心中大恸,拼命地喊叫着,小嘴疯狂地吻上了聂云的嘴唇,带着无限的悔恨。
聂云看着死去的梅芳姑,冷声道:“此人与母亲有血海深仇,又满口污言秽语辱骂母亲,我岂能饶她!让她这般死法,已经是便宜她了!”
“云儿……”闵柔眼圈一红,想到聂云每每在自己和丈夫面前孝顺有加的样子,心中这才明白他当时那灿烂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痛苦。
“不要说话了,我这就帮你疗伤!”闵柔心疼地望着他嘴角流出的鲜血,感觉自己的心像刀割一样疼。她伸手轻抚着聂云的脸,泪水簌簌而下。
她坐到床边轻叹一声,伸手抚摸着聂云的脸颊,想着刚才梦里他对自己表白的情景。这次的表白比上次梦到的更加接近现实,也更加让闵柔心动。
那对玉镯温润晶莹,色泽碧绿,甚是好看。闵柔平时很喜欢首饰打扮,一眼就看出这对玉镯是稀世难得的极品。她正想脱下来,却被聂云紧紧拉着她的手。
聂云摇摇头,转头看看正在安慰石中坚的石清,低声道:“娘,当年在回雁楼第一次看到你,你身着一身白衣,就像仙女下凡。从那之后,我心中一直对你念念不忘,只是压在心里不曾表露。”
聂云惨笑道:“没什么,这样也好,早死早投,说不能下辈子能早点到你身边,这样就不用像这辈子一样眼睁睁看着你和父亲两人夫妻情深,心里备受折磨,却偏偏要装得若无其事,做个孝顺的好儿子!”
聂云吃力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缎包,打开取出一对玉镯,拉过闵柔的手,将玉镯给她戴在腕上,笑着说道:“这是我很早以前想要送给你的,只是怕你不收,所以一直不敢送出。你的腕子又白又细,戴上它真漂亮!”
聂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,自嘲道:“其实梅芳姑刚才有句话没骂错,我……我心里的确一直想……想抱抱你,亲亲你,不是以义子的身份,而是以男人的身份。所以我当时那么生气,其实是……其实是